他垂眼看著周慶承,就這麼靜靜站在那,像個雕像似的,一動也不動。額前細碎瀏海遮住他的神情,只隱約能看見,他的嘴角竟是微微上揚。沒有人上前催促他,許是體貼地想給他一點空間,畢竟他和周慶承這麼鬥著,也是糾葛了這麼多年,多少也會有點惺惺相惜,至少對於對方的死會有那麼些悵惘。
他垂眼看著周慶承,就這麼靜靜站在那,像個雕像似的,一動也不動。額前細碎瀏海遮住他的神情,只隱約能看見,他的嘴角竟是微微上揚。沒有人上前催促他,許是體貼地想給他一點空間,畢竟他和周慶承這麼鬥著,也是糾葛了這麼多年,多少也會有點惺惺相惜,至少對於對方的死會有那麼些悵惘。
他說,他是飄蕩於天地間的一片浮葉,哪裡都留不下他的足跡。
他說,他流浪到這個城市,也許一天,也許一周,也許一月,也許一年,只是個過客。
他說,他只是終其一生在尋找一幅最美麗的風景。
他說,這個城市很美,可惜春天卻沒有百花齊放的燦爛。
他說,他遇見了一個奇特的女子,她喧譁卻寂寞。
他說,他想探究她的秘密,在這個城市多留一陣也未嘗不可。
他說,歲月如梭,冬去春來,輾轉已是一年。
他說,他終於找到了,這段飄泊已到盡頭。
他說,妳已經不怕面對寂寞。
他說......
再也沒有他說了。
那年繁花開遍整個城市,妳卻淚花朵朵落。
太美太美,是妳放了他走。
這是一篇關於我的故事。對,S在裡面佔了極大的篇幅,可是這還是一篇關於「我」的故事,而非「我和S」的故事。在故事裡面,我們站的位置不一樣─抽象來說的不同─並不是對等的身分,在份量上也相差懸殊,從頭到尾都只是「我」。所以,這是一篇屬於「我」的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