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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將軍,我作了個夢。」

 

  他偎在男人胸口,杏眼半闔,享受男人的輕撫,很是愜意。

 

  

 

  「喔?夢著些什麼?」

 

  男人也不嫌他熱,任他靠著,輕輕撫過他絹似的長髮,滑過頸後,不時在他背心輕拍幾下,像是安撫孩子。

 

  或者寵物。

 

  

 

  「夢裡飛花漫天。」

 

  夢裡大雪漫天,雪花落在他倆肩頭和髮上,男人仍是一身甲冑烏黑錚亮,他仍是一身華服濃墨似夜,細雪紛飛,熟識的人看來竟是陌生。

 

  

 

  「你同我笑。」

 

  夢裡男人笑著看他,神情很是諷刺,如黑曜一般明亮的眼裡盡是輕蔑。那張輪廓分明如刀削的臉上沒有半分柔情,也無法讓人聯想到一塊兒,好似男人生來就該如此狠戾,殺伐決斷不帶猶疑,有朝一日終將君臨天下。

 

  

 

  「就我,和你。」

 

  夢裡他和男人站在城外,他身後就是京城城門,而他孤身一人與男人相對而立。男人身後五十米開外,精兵鐵騎早已蓄勢待發,紛紛白雪和濃濃血味橫在兩人之間。

 

  

 

  「我也同你笑。」

 

  夢裡他驀然一笑,杏眼燦燦,嘴角卻像是千斤重,抬也抬不起,成了副似哭似笑的臉。他仍是用那雙精緻如玉的手舉起劍,卻是直指男人,指節用力得泛白,劍尖抖得厲害。

 

  他好不容易彎起笑,眼眶卻一陣濕熱,水痕蜿蜒過他精緻的面容,滴滴入雪。

 

  

 

  「這和我們初遇時一個樣。」

 

  男人微哂,側頭親吻他耳朵,他怕癢似的縮了縮,最終仍是任男人為所欲為,裝作大方,平時白瓷一樣漂亮的耳朵卻是早就紅透。

 

  

 

  

 

  歲月靜好不過虛夢一場,似夢非夢,孰夢孰真?早在初遇那時便看見末路。他在雪中一陣恍惚,飛雪掩過他肩頭,容不得他多想。

 

  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?胡蝶之夢為周與?

 

 

-

 

嗨,這裡是璇,久違地更新了一篇莫名其妙、被哥哥嫌棄太矯情且不夠大器的小短篇。

前陣子看到喜歡的畫家發表了一段話,他很慶幸自己有能力畫畫,能夠把腦中閃過的一些片段給畫下來,我想我也是如此,無比慶幸自己還能夠寫,也許辭不達意,至少能夠把一閃而過的一些場景給寫下來。比如這次的這篇,最早也只是單純閃過一個念頭,有個人笑著講自己做的夢,溫暖而美好,可實際上的夢境卻是無比淒涼,又或者,講著夢的他才是個夢,誰知道呢?

 

因為被哥哥嫌棄的緣故,只好在故事的背景上加加加很多設定,列完小本本以後才發現變得太多啦,寫不完啦哈哈哈。

最近在趕很多很多實驗,如果還有精力的話可能會把這篇寫起來,把紅妝寫完,把微光進度往前推一點,攢在手上很久的戲子可能也......好吧我還是不要立誓言好了,感覺就不大可行。

感謝觀看到這裡的大家,期待近期會再相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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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紫武璇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